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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食文,投食对象: @晟木沉榭
我流爽文,用词粗俗,比起文更像是片段串烧,自暴自弃式过渡大法。
正常时间轴上绝赞正式交往中。
对于不喜欢在人前抛头露面的相泽消太来说,成为一名教师或许比职业英雄更适合他。
在满是散樱的道旁,相泽松了松穿不惯的正装领口,揣在兜里的任职书被他捏的有些变形——别在意,这不是紧张,他只是提不起劲并且有些想睡。
和日本千千万万的普通上班族一样,相泽消太准备开始他“平凡”的教学生涯。
是的,本来应该是这样的。
直到他在校门口看见,那个扭得像某远古弹幕游戏里,某个花型boss的布雷森特·麦克。
相泽消太现在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和所有的少女漫画里描绘的一样,在新学年里,相泽消太踩着满地落樱成为了一名雄英新生。
什么都是新的,这很好。他想,难得提起些劲没在落座的那一瞬间倒头就睡。
如果没有那只鹦鹉在边上吵吵就更好了。他补充道。或许明天开始该带副耳塞。
“哟!你叫什么啊死鱼眼小哥。”
嗯,鹦鹉很自来熟的过来搭话了。相泽安定地进行腹诽,他并没有回应的打算。
“小哥?”
“死鱼眼??”
山田阳射学着相泽的姿势撑住下巴,非常乐观地推断这位即将和自己一起生活学习三年的新同学,可能有听力障碍。
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。
随即相泽回过头,并在对方喊出声之前瞪住他——招生考试时,相泽“有幸”和这只鹦鹉同一个考场,他还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让自己的鼓膜破掉。
“相泽消太。”
被相泽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住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,被瞪得把话头噎回去的山田眨眨眼睛,毫不在意地打了个空嗝儿。
“嗨,哥们,我叫山田阳射。顺便,你要眼药水不。”
这就是故事的开端,普通,无聊,并且傻逼。
和所有的学院生活一样:按部就班,两点一线,井然有序……哦,得了吧,谁在乎这种破形容词。总之时间就像猫爪子下的毛线球,弹弹挠挠,大球变成小球,很快就消失不见。受灾的不仅是家具,还有那只不安分的猫——它最终被线裹了进去。
比如相泽消太。
山田阳射是相泽消太在班级里最铁的好哥们。
虽然他本人不屑并且持续抗议,但人嘴两张皮,你缝得住一张嘴但缝不住其他十八张。
况且还有另一位当事人添油加醋的不实宣传。
今天也被山田搭了肩膀,甩也甩不掉的相泽消太叹了口气。按照定番,他接下来会出拳,直接揍在山田阳射那张该死的牛郎脸上。然后他们也不会打架,只是那只鹦鹉会脸上贴着OK绷,死皮赖脸地接着跟过来。
就像以前家里养过的小狗,它就这么亮着眼睛看你,踢它,凶它。它只会呜咽两声然后不长记性得又跟过来。
相泽今天突然不想打人了。
或许是习惯了。他想。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当然,山田阳射并不是家犬。
从来不是。
好,时间就停在这里,继续拨动表盘,我们跳过体育祭,跳过期末考,跳过一切值得人心潮澎湃的故事,就这么突兀地来到了第二学年。
我想我不是个合格的说书人,我的故事无聊又苍白,他们很破碎,而且没有激情和燃点。
就像所有和非日常不搭嘎的普通高中生日常。
天气逐渐燥热起来,蒸腾的热空气配合叫得像菜市场大妈的夏蝉一起,让大部分人陷入焦躁。
而就在这样随便动动就一身汗的日子里,却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人在蠢蠢欲动。
比如山田阳射。
自带扩音器的少年爬上天台,滚烫的水泥地烘得鞋底都快烤化。
他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口渴,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头顶的太阳所致。
算了,我今天可要干件大事。他想。
于是他走到边沿的地方坐下来,然后倒抽一口气。
这玩意真他妈的烫屁股。
“你别乱动啊同学!冷静一点!”
楼底下有几个眼尖的学生发现了他,开始大呼小叫得喊起来。
这话说得怎么像我要跳楼一样。刚准备起来挪个窝的山田愣在原地。
“同学!有事好好说!别跳楼啊!”
靠。
“谁说我要跳楼了!!!”使用了个性的声音传得又远又响,吐字清晰,发音标准。但人的耳朵似乎天生能过滤掉自己不乐意听的,只留下感兴趣的放进脑子里处理。
“啥?有人要跳楼了???”
教学楼前以极快的速度,围起一群看戏不嫌事儿大的。
靠。
山田阳射抽了抽嘴角,没骂出声。
算了,好歹目的达到了一半。他试图乐观地想。趁老师没来之前,赶紧办事。
“是这样的!我今天之所以会站在这里!是因为!”
他换了口气,脸上烫得出奇。山田听见自己的胸腔里的器官在嘭嘭嘭地乱跳。
冷静。他和自己说。
“相泽消太……”
然后突然没了声,就像被拔了电源的麦克风。
山田阳射还在说着什么,然而个性失效,只让他的声音被吹散在滚烫的夏风里。
没有人听到后半句,坐在楼顶的他保持着夸张的肢体动作。活像个失败的默剧演员。
没有人笑,也没有人哭。
藏在三楼拐角的相泽死瞪着顶楼那只爱显摆的鹦鹉。真是一分钟不看着就出幺蛾子。
“傻逼。”不知道是谁在说谁。
再后来,山田阳射被老师抓走,处罚是停课三天。不算轻,但也不重。
躺在床上,山田知道是谁阻止了自己。
下次还是低调点好了。他不长记性的想。
然后这个“下次”就直接到了毕业的季节。
这应该是个哭哭啼啼的,黏糊糊的,让人心生感伤的季节。
也确实无一例外。
领了毕业证书,合完影,签了名。热度褪下有些疲倦的山田,选择去前一年自己计划失败的天台再看看。
但没想到会遇见另一个主角。
“哟。”相泽撩起眼皮,难得主动打了招呼。他看起来有点疲倦,虽然平时也不精神。衬衫被从裤子里拽出来扯的有点皱,上面被涂鸦了签名,简笔画,一些意义不明的俳句。
还有一整排完好的纽扣。
山田阳射靠着他坐下来,安静地异常。
这让相泽有些意外,山田一些是吵闹的。那张嘴在他清醒的时,候似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。
喋喋不休,就像鹦鹉。
“诶,橡皮头。你知道我一年前在这想干什么吗?”他在相泽走神的时候终于开始说话。
相泽张了张嘴,本来想揶揄对方一句,却在对上山田眼睛的时候改了口。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“你记得的。”山田不依不挠地揭穿了这个拙劣的谎言,但他没有深究,扭过头自顾自地开始说。
“那天,如果不是你阻止我。我就会让全校都知道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另一位显然不是什么好听众,他又打断了他。
“你看,就像上次一样,和无数个上次一样。”山田扯起嘴角,揉乱了一直用发胶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。
“你从来就不想听我说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的。”
“你逃不掉的相泽消太。”
相泽消太蹭地起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他起得太快,眼前出现的眩晕和空白,反成了阻止自己离开的最后武器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他听见山田阳射在身后说。
山田阳射并非家犬。
从来不是。
相泽消太看着拦在自己眼前,笑容有百瓦灯泡亮的麦克,又开始觉得头痛。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。”
“教书啊,和你一样。橡皮头。”
然后和以前一样,相泽出拳揍在这张该死的牛郎脸上。
“哦,那以后请多指教了。同事。”